第3章
面对杨露的斥问，男人这次却出乎意料的没有发怒，反而伸过手，欲要去触碰躲在妈妈怀里，害怕到眼眶发红的CeCe。</p>
“不要碰我的女儿！”</p>
因他的靠近，杨露瞬间怒吼着发出警告，随即紧抱住女儿，迅速撤开餐椅，与之拉开了距离。</p>
而男人就像是没听到一般，目光依旧盯着CeCe，随之，语气忽然变得温柔。</p>
“CeCe，有没有想爸爸？上次是爸爸不对，不该对你动手。”</p>
“住口！不要再和我女儿说一句话！”</p>
出于为人母的天性，杨露眼神坚毅果敢，毫无惧色。</p>
结果，男人没说话，一直跟在其身后的金发女人倒有些不耐烦了。</p>
她皱了皱眉，摇晃着性感的腰肢去到餐桌旁，随手捡起一小块咬了口姜饼，但接着却又一脸嫌弃的吐了出来。</p>
“真是见鬼，谁家圣诞节吃这种垃圾东西！”</p>
躲在妈妈怀里的CeCe抬眸看向女人，转而又缓缓对上了爸爸的那双蓝色眼眸。</p>
心思单纯的她，仍对不可能的事抱有幻想和希望，恳求着：“爸爸，今天是圣诞节，你可以不要再打妈妈了吗？求你！”</p>
稚嫩的声音，夹杂着无尽的恐慌与祈求，听得人很是于心不忍。</p>
而男人却别有深意的笑了，随之继续温柔哄骗：“当然可以，但你要老实的告诉爸爸，妈妈的钱都放去了哪里，只要你告诉爸爸，别说今天了，就是以后，爸爸也绝对不会再打妈妈了。”</p>
CeCe看向妈妈，随后摇了摇头，“爸爸，妈妈真的已经没钱了。”</p>
闻声，男人脸色瞬间骤变。</p>
他猛地一把抓住杨露的头发，硬生生地将她整个人扯了过去，在这股强大的力量之下，杨露毫无反抗之力。</p>
而她怀里的CeCe，也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被甩在了地上。</p>
“妈妈！”</p>
见情势不妙，CeCe立即从地上爬起，跑去护在了妈妈身前，再度绝望的祈求道：“爸爸，求求你，妈妈真的没钱了！求求你，不要再打她！”</p>
而在这混乱的情形下，金发女人宛如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，甚至还跟着不满的嘟囔了句：“小鬼，你还真是够吵的！”</p>
话音刚落，男人不知是突然良心发现，还是又生出了其他歹意，突然就停了手，将杨露一把丢开。</p>
而下一秒，他就把手伸向了CeCe。</p>
“你做什么！把CeCe放下！不要碰我的女儿！”</p>
杨露眼疾手快，迅速扯住男人，但无奈力量不敌，很快便再次被狠狠甩开。</p>
接着，男人粗暴地将 CeCe 一把拎起。</p>
“妈妈！”</p>
CeCe 惊恐万分，小小的身躯不停挣扎着，哭喊声响彻整个房间。</p>
男人笑的肆意而猥琐，回头看了眼金发女人，转而对一直哭喊个不停的女儿训斥道：“不听话是吧，那就让你看看爸爸是怎么和你的小妈睡觉的！学着点，以后成年了好出去给老子挣钱！”</p>
“不！”杨露绝望嘶吼。</p>
话落，男人不由分说地将人径直带去了小房间，金色女人也紧随其后。</p>
待人进去后，门随即被关上，发出沉闷的声响，将扑过来的杨露硬生生地挡在了外面。</p>
“不要!”</p>
听着女儿绝望而害怕的哭声，每一声都如同一把利刃，狠狠地扎进杨露的心里。</p>
她焦急而愤怒地重重砸向房门，一下又一下，然而，牢固的房门依旧紧闭着，丝毫不为所动。</p>
CeCe 就是她的全部，是她的命！</p>
从前她一次次地忍让，独自承受一次又一次的家暴，只因戴维斯还存有一点良知，再是打她，也都不会去伤害自己的女儿。</p>
可如今，他已然疯狂，完全不在乎自己是否会因此番暴行被拘留，被制裁。</p>
万分焦急下，杨露大脑一片混乱，唯有一阵声音不停地催促着她要保护女儿。</p>
所有压抑着的愤怒也在这一刻尽数涌出。</p>
她精神彻底崩溃，完全不受控制，如同疯了一般冲进卧室，迅速拉开抽屉，取出了那把明晃晃的枪。</p>
接着又找出备用钥匙，毫不犹豫地直奔女儿所在的房间。</p>
片刻，随着两声震耳欲聋的枪响，所有的喧闹都被淹没，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，时间也停止了流动。</p>
杨露瘫坐在地上，眼神空洞地望着地上隐隐抽搐着的两具尸体。</p>
此时的她，灵魂就像被瞬间抽离了肉体，只剩下了一具空壳。</p>
“妈妈！”</p>
CeCe 看着地上双眼瞪大、由抽搐逐渐不再动弹的爸爸，小小的脸庞写满了惊恐与慌乱。</p>
她颤抖着小小的身躯，慌乱地爬向了妈妈身边。</p>
“CeCe…”</p>
女儿来到身边，杨露瞬间回神，将人抱在怀里安抚着：“CeCe，不怕，以后没有人会再欺负我们了，噩梦终于结束了，”</p>
“妈妈，我害怕，真的好害怕…”</p>
CeCe哭的泣不成声，浑身颤抖着紧贴在妈妈胸前，低着头，再不敢去看眼前这惨烈的画面。</p>
此时的她，如同一只受伤的小鸟，在这突如其来的灾难面前，不知所措，唯有在母亲身边才能寻得安慰。</p>
“别害怕，妈妈在这，CeCe别怕…”</p>
杨露直直地盯着眼前的两具尸体，心中深知，这既是结束，也同样是自己的结局。</p>
持枪连毙两人，于当地人来讲或许还可能有转机，但对于她这样没钱又没人脉的移民而言，即便是早已更改了国籍，也仍旧是不被接纳的。</p>
所以就算不死，也会被判处终身监禁。</p>
不要……她真的受够了这种被人歧视、被人踩在脚下的日子，再不想继续这样的生活，不想再承受那些无端的鄙夷和践踏。</p>
她不后悔，可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 CeCe。</p>
她的女儿还那么小，在这举目无亲、受尽歧视的地方，该如何生存下去？</p>
怎么办，谁又能救救她可怜的女儿…</p>
慌乱无助中，杨露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，眸光忽地一亮。</p>
她迅速跪爬到床边，拉开抽屉急切地翻找着，然而却一无所获。</p>
接着，她又火急火燎地跑去了储藏室。</p>
在储藏室里，她不停地翻找着，一颗不安的心仿佛就被吊在了嗓子眼。</p>
终于，在一件破旧的衣服口袋中，她找到了那张纸条。</p>
十多年过去了，上面的电话号码却依旧清晰可见。</p>
此刻，这张纸条仿佛成了她最后的希望，紧紧地被她攥在手中。</p>
抽泣着的 CeCe 看着妈妈如此慌乱，不安的同时也是满心疑惑。</p>
但因害怕，她只能紧紧跟随着妈妈，从储藏室又去到了客厅。</p>
杨露拿起桌上的手机，手指颤抖着拨出了那个号码。</p>
等待接通的每一秒，她内心都煎熬无比，生怕对方不接电话，或是已经换了号码。</p>
如果真是那样，她不敢去想，一点都不敢想那可怕的后果。</p>
但幸运的是，电话在响了几秒后，竟被接通了。</p>
杨露顿时激动不已，泪水瞬间夺眶而出。</p>
“妈，我是露露……”</p>
“我杀了人，妈，求你救救我的女儿，妈，求求你救救她……”</p>
CeCe 缓缓朝妈妈靠近，小小的身躯蜷缩在墙角，默不作声地听着妈妈带着哭腔向电话那头绝望的祈求。</p>
但因语言不通，她完全听不懂妈妈是说了些什么。</p>
“不要碰我的女儿！”</p>
因他的靠近，杨露瞬间怒吼着发出警告，随即紧抱住女儿，迅速撤开餐椅，与之拉开了距离。</p>
而男人就像是没听到一般，目光依旧盯着CeCe，随之，语气忽然变得温柔。</p>
“CeCe，有没有想爸爸？上次是爸爸不对，不该对你动手。”</p>
“住口！不要再和我女儿说一句话！”</p>
出于为人母的天性，杨露眼神坚毅果敢，毫无惧色。</p>
结果，男人没说话，一直跟在其身后的金发女人倒有些不耐烦了。</p>
她皱了皱眉，摇晃着性感的腰肢去到餐桌旁，随手捡起一小块咬了口姜饼，但接着却又一脸嫌弃的吐了出来。</p>
“真是见鬼，谁家圣诞节吃这种垃圾东西！”</p>
躲在妈妈怀里的CeCe抬眸看向女人，转而又缓缓对上了爸爸的那双蓝色眼眸。</p>
心思单纯的她，仍对不可能的事抱有幻想和希望，恳求着：“爸爸，今天是圣诞节，你可以不要再打妈妈了吗？求你！”</p>
稚嫩的声音，夹杂着无尽的恐慌与祈求，听得人很是于心不忍。</p>
而男人却别有深意的笑了，随之继续温柔哄骗：“当然可以，但你要老实的告诉爸爸，妈妈的钱都放去了哪里，只要你告诉爸爸，别说今天了，就是以后，爸爸也绝对不会再打妈妈了。”</p>
CeCe看向妈妈，随后摇了摇头，“爸爸，妈妈真的已经没钱了。”</p>
闻声，男人脸色瞬间骤变。</p>
他猛地一把抓住杨露的头发，硬生生地将她整个人扯了过去，在这股强大的力量之下，杨露毫无反抗之力。</p>
而她怀里的CeCe，也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被甩在了地上。</p>
“妈妈！”</p>
见情势不妙，CeCe立即从地上爬起，跑去护在了妈妈身前，再度绝望的祈求道：“爸爸，求求你，妈妈真的没钱了！求求你，不要再打她！”</p>
而在这混乱的情形下，金发女人宛如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，甚至还跟着不满的嘟囔了句：“小鬼，你还真是够吵的！”</p>
话音刚落，男人不知是突然良心发现，还是又生出了其他歹意，突然就停了手，将杨露一把丢开。</p>
而下一秒，他就把手伸向了CeCe。</p>
“你做什么！把CeCe放下！不要碰我的女儿！”</p>
杨露眼疾手快，迅速扯住男人，但无奈力量不敌，很快便再次被狠狠甩开。</p>
接着，男人粗暴地将 CeCe 一把拎起。</p>
“妈妈！”</p>
CeCe 惊恐万分，小小的身躯不停挣扎着，哭喊声响彻整个房间。</p>
男人笑的肆意而猥琐，回头看了眼金发女人，转而对一直哭喊个不停的女儿训斥道：“不听话是吧，那就让你看看爸爸是怎么和你的小妈睡觉的！学着点，以后成年了好出去给老子挣钱！”</p>
“不！”杨露绝望嘶吼。</p>
话落，男人不由分说地将人径直带去了小房间，金色女人也紧随其后。</p>
待人进去后，门随即被关上，发出沉闷的声响，将扑过来的杨露硬生生地挡在了外面。</p>
“不要!”</p>
听着女儿绝望而害怕的哭声，每一声都如同一把利刃，狠狠地扎进杨露的心里。</p>
她焦急而愤怒地重重砸向房门，一下又一下，然而，牢固的房门依旧紧闭着，丝毫不为所动。</p>
CeCe 就是她的全部，是她的命！</p>
从前她一次次地忍让，独自承受一次又一次的家暴，只因戴维斯还存有一点良知，再是打她，也都不会去伤害自己的女儿。</p>
可如今，他已然疯狂，完全不在乎自己是否会因此番暴行被拘留，被制裁。</p>
万分焦急下，杨露大脑一片混乱，唯有一阵声音不停地催促着她要保护女儿。</p>
所有压抑着的愤怒也在这一刻尽数涌出。</p>
她精神彻底崩溃，完全不受控制，如同疯了一般冲进卧室，迅速拉开抽屉，取出了那把明晃晃的枪。</p>
接着又找出备用钥匙，毫不犹豫地直奔女儿所在的房间。</p>
片刻，随着两声震耳欲聋的枪响，所有的喧闹都被淹没，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，时间也停止了流动。</p>
杨露瘫坐在地上，眼神空洞地望着地上隐隐抽搐着的两具尸体。</p>
此时的她，灵魂就像被瞬间抽离了肉体，只剩下了一具空壳。</p>
“妈妈！”</p>
CeCe 看着地上双眼瞪大、由抽搐逐渐不再动弹的爸爸，小小的脸庞写满了惊恐与慌乱。</p>
她颤抖着小小的身躯，慌乱地爬向了妈妈身边。</p>
“CeCe…”</p>
女儿来到身边，杨露瞬间回神，将人抱在怀里安抚着：“CeCe，不怕，以后没有人会再欺负我们了，噩梦终于结束了，”</p>
“妈妈，我害怕，真的好害怕…”</p>
CeCe哭的泣不成声，浑身颤抖着紧贴在妈妈胸前，低着头，再不敢去看眼前这惨烈的画面。</p>
此时的她，如同一只受伤的小鸟，在这突如其来的灾难面前，不知所措，唯有在母亲身边才能寻得安慰。</p>
“别害怕，妈妈在这，CeCe别怕…”</p>
杨露直直地盯着眼前的两具尸体，心中深知，这既是结束，也同样是自己的结局。</p>
持枪连毙两人，于当地人来讲或许还可能有转机，但对于她这样没钱又没人脉的移民而言，即便是早已更改了国籍，也仍旧是不被接纳的。</p>
所以就算不死，也会被判处终身监禁。</p>
不要……她真的受够了这种被人歧视、被人踩在脚下的日子，再不想继续这样的生活，不想再承受那些无端的鄙夷和践踏。</p>
她不后悔，可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 CeCe。</p>
她的女儿还那么小，在这举目无亲、受尽歧视的地方，该如何生存下去？</p>
怎么办，谁又能救救她可怜的女儿…</p>
慌乱无助中，杨露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，眸光忽地一亮。</p>
她迅速跪爬到床边，拉开抽屉急切地翻找着，然而却一无所获。</p>
接着，她又火急火燎地跑去了储藏室。</p>
在储藏室里，她不停地翻找着，一颗不安的心仿佛就被吊在了嗓子眼。</p>
终于，在一件破旧的衣服口袋中，她找到了那张纸条。</p>
十多年过去了，上面的电话号码却依旧清晰可见。</p>
此刻，这张纸条仿佛成了她最后的希望，紧紧地被她攥在手中。</p>
抽泣着的 CeCe 看着妈妈如此慌乱，不安的同时也是满心疑惑。</p>
但因害怕，她只能紧紧跟随着妈妈，从储藏室又去到了客厅。</p>
杨露拿起桌上的手机，手指颤抖着拨出了那个号码。</p>
等待接通的每一秒，她内心都煎熬无比，生怕对方不接电话，或是已经换了号码。</p>
如果真是那样，她不敢去想，一点都不敢想那可怕的后果。</p>
但幸运的是，电话在响了几秒后，竟被接通了。</p>
杨露顿时激动不已，泪水瞬间夺眶而出。</p>
“妈，我是露露……”</p>
“我杀了人，妈，求你救救我的女儿，妈，求求你救救她……”</p>
CeCe 缓缓朝妈妈靠近，小小的身躯蜷缩在墙角，默不作声地听着妈妈带着哭腔向电话那头绝望的祈求。</p>
但因语言不通，她完全听不懂妈妈是说了些什么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