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
2</p>
我当然不认他们！</p>
既然他们不愿意要我，为什么当初又把我生下来？</p>
既然把我生下来，为什么又把刚出生的我丢在外面？</p>
既然把我丢在外面，为什么又在二十五年后想要认我？</p>
不管是什么理由，都不可能说服我！</p>
我以为只要我对刘念春他们熟视无睹，他们就会知情知趣，不会在我们面前晃悠，打扰我们现在的生活，但是没多久，我才发现我想错了！</p>
一个礼拜之后，我被楼下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吵醒，正准备推开窗子看谁在小区里没完没了地闹腾，谁知道一眼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的刘念春和邓平--他们身后站着一群锣鼓队，正不遗余力地敲打吹奏着手里的乐器。</p>
而刘念春和邓平的手里则是举着两个牌子，上面用红色油漆写着六个大字：女儿，我们错了！</p>
路过的人都不由得停下脚步，围了一圈，饶有兴致地交头接耳，还时不时地抬头对我们家的方向指指点点。</p>
我看了眼前一黑--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父母！关上窗户就直接开门冲了出去。</p>
一见我出来，原本跪在地上的刘念春和邓平眼前一亮，连忙把手里的牌子举得更高，“娇娇！你终于啃出来了！爸妈是专门来给你赔礼道歉的！”</p>
“你们是不是有病啊？我上次跟你们怎么说的？我是不会认你们的！这辈子我们也别见面，你们凭什么还来找我！”</p>
我一把夺过他们两个人的牌子，扔在地上又踩又踏，“滚！都给我滚！”</p>
可是，我越是这样，刘念春和邓平就越是过分，他们干脆直接抱住我的双腿，无视其他人的目光，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。</p>
“这个世上哪有不认自己父母的女儿的？我们当年是对不起你，但是都那么多年过去了，你不能还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。</p>
我们今天来什么也不为，就是想要让你叫我们一声爸妈，要不然就算是死，我们也闭不了眼啊！”</p>
周围聚在一起的人越来越多，此情此情，我不觉得感动，只觉得尴尬和羞耻。</p>
只庆幸我爸妈今天出门去玩不在家，要是被他们看到这种场面，只怕是会被气到进医院。</p>
人群中甚至还有为他们两个人说话的。</p>
“做儿女的怎么能这么跟自己的父母说话呢？”</p>
“就是，姑娘，你爸妈当年是有难处，不得已，现在他们费劲千辛万苦找到你，这不是好事儿吗？”</p>
“就是就是，再说了，你爸妈当年也是为了你能过上好日子啊，就是你现在的爸妈对你再好，那也始终隔着一层呢，哪里有亲娘亲？”</p>
“对啊，姑娘，快让你爸妈起来吧，让老人给你下跪，这是要折寿的啊。”</p>
“你们有事儿能不能起来说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闹起来你们觉得有意思吗？”</p>
听着那些人的道德绑架，我只觉得烦躁死了。</p>
“要是你不原谅我们，我们这辈子就跪在这里，死都不起来！”刘念春哭得眼泪汪汪，声音跟杀猪似的难听。</p>
我气得脸色都变了，但是盛怒之下，我却突然冷静了下来。</p>
身后的锣鼓队还在闹个不停，恨不得把整个小区的人都聚在一起--这哪里是道歉的架势？</p>
“好啊。这话可是你们说的。”</p>
我挣脱他们的手臂，后退一步，看着他们褴褛的衣衫还有满是泪痕的脸，似笑非笑地说道，“既然你们不觉得丢人的话，那我也不觉得丢人。</p>
我就是不打算原谅你们，别说是你们要在这里跪到死，就算是你们直接在这里撞死，我也不会叫你们一声爸妈。”</p>
说着，我就准备转身离开，只是在离开前，我还是压低嗓子，用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，“你们想要什么最好直接说，要是我一高兴，说不定还可能答应你们。</p>
不过你们要是再这么闹下去，我保证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。”</p>
我这话一点都没掺假--兔子急了还咬人呢，被他们逼到绝路的我难道还不能反击？</p>
果然，我一说完，他们两个就下意识地互相看了看对方，脸色都变了。</p>
我冷哼一声，不再看他们，直接转身上楼--反正只要我不怕丢人，他们也拿我没办法。</p>
果不其然，我只是上楼喝杯水的功夫，楼下的锣鼓队就停了下来，没一会儿，门外响起了敲门声--刘念春和邓平拘谨地站在门口，想进来，又不是很好意思。</p>
我并不想让他们进我家，所以只是站在门口打量着他们，“说吧，你们到底什么事儿？”</p>
“囡囡......”</p>
“我叫秦娇娇。”</p>
“哦哦好，娇娇，我和你爸都觉得刚才那么做不合适，你千万别放在心上。</p>
其实我们这次找到你，主要还是想让你回家和我们吃个团圆饭，顺便看看你弟弟。”</p>
“我弟弟？他几年多大？”我挑了挑眉。</p>
“今年二十四了。”</p>
邓平尴尬地搓了搓手。</p>
“呵呵，口口声声说养不起我，倒是把我扔了以后没多久就生了一个儿子--你们嘴里有一句真话吗？”</p>
怎么？女儿就是无论如何都养不活，儿子就可以无惊无险地养到二十四岁？</p>
我听了只觉得想吐。</p>
“这个，这事儿不是你想的那样.....”</p>
“我对你们为什么扔了我又生了弟弟这回事的内情一点兴趣都没有，我只想知道，吃过团圆饭，然后呢？”</p>
“然后我们一家人好好坐在一起聊聊。</p>
娇娇，你养父母有本事，把你供成了大学生，不像我们没本事，你弟弟上完初中以后就没念了，现在二十来岁的人了，谈了个女朋友，要结婚，但是结婚的彩礼钱我们都拿不出，我就想着，吃完团圆饭，我们一家人好好商量商量。</p>
你弟弟毕竟是我们邓家的独苗，他就是再没本事，也是要给邓家继承香火的呀。”</p>
商量？</p>
我又不是笨蛋，怎么可能听不出邓平夫妇的潜台词。</p>
说是商量，不过是想让我这个当姐姐的把彩礼钱给了，再给他们配个大房子，最好是后半辈子把赚的钱都给他们。</p>
表面上是想着盼着我这个和他们母子分离的女儿早日回家，实际上就和蚂蟥一样，恨不得下一刻就趴在我的身上吸干我最后一滴血。</p>
看着他们质朴下暗含着狡诈的的脸，我的胃里一阵翻腾，差点就当着他们的面吐出来。</p>
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？</p>
见我不说话，邓平又挤出了讨好的笑容，“娇娇，你就跟我们回去吧。”</p>
我咬了咬下唇，“让我回去也不是不可能。”</p>
“你是有啥条件不？你提，啥要求我们都能满足你！”</p>
刘念春忙不迭地答应，好像生怕我会反悔似的。</p>
我当然不认他们！</p>
既然他们不愿意要我，为什么当初又把我生下来？</p>
既然把我生下来，为什么又把刚出生的我丢在外面？</p>
既然把我丢在外面，为什么又在二十五年后想要认我？</p>
不管是什么理由，都不可能说服我！</p>
我以为只要我对刘念春他们熟视无睹，他们就会知情知趣，不会在我们面前晃悠，打扰我们现在的生活，但是没多久，我才发现我想错了！</p>
一个礼拜之后，我被楼下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吵醒，正准备推开窗子看谁在小区里没完没了地闹腾，谁知道一眼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的刘念春和邓平--他们身后站着一群锣鼓队，正不遗余力地敲打吹奏着手里的乐器。</p>
而刘念春和邓平的手里则是举着两个牌子，上面用红色油漆写着六个大字：女儿，我们错了！</p>
路过的人都不由得停下脚步，围了一圈，饶有兴致地交头接耳，还时不时地抬头对我们家的方向指指点点。</p>
我看了眼前一黑--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父母！关上窗户就直接开门冲了出去。</p>
一见我出来，原本跪在地上的刘念春和邓平眼前一亮，连忙把手里的牌子举得更高，“娇娇！你终于啃出来了！爸妈是专门来给你赔礼道歉的！”</p>
“你们是不是有病啊？我上次跟你们怎么说的？我是不会认你们的！这辈子我们也别见面，你们凭什么还来找我！”</p>
我一把夺过他们两个人的牌子，扔在地上又踩又踏，“滚！都给我滚！”</p>
可是，我越是这样，刘念春和邓平就越是过分，他们干脆直接抱住我的双腿，无视其他人的目光，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。</p>
“这个世上哪有不认自己父母的女儿的？我们当年是对不起你，但是都那么多年过去了，你不能还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。</p>
我们今天来什么也不为，就是想要让你叫我们一声爸妈，要不然就算是死，我们也闭不了眼啊！”</p>
周围聚在一起的人越来越多，此情此情，我不觉得感动，只觉得尴尬和羞耻。</p>
只庆幸我爸妈今天出门去玩不在家，要是被他们看到这种场面，只怕是会被气到进医院。</p>
人群中甚至还有为他们两个人说话的。</p>
“做儿女的怎么能这么跟自己的父母说话呢？”</p>
“就是，姑娘，你爸妈当年是有难处，不得已，现在他们费劲千辛万苦找到你，这不是好事儿吗？”</p>
“就是就是，再说了，你爸妈当年也是为了你能过上好日子啊，就是你现在的爸妈对你再好，那也始终隔着一层呢，哪里有亲娘亲？”</p>
“对啊，姑娘，快让你爸妈起来吧，让老人给你下跪，这是要折寿的啊。”</p>
“你们有事儿能不能起来说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闹起来你们觉得有意思吗？”</p>
听着那些人的道德绑架，我只觉得烦躁死了。</p>
“要是你不原谅我们，我们这辈子就跪在这里，死都不起来！”刘念春哭得眼泪汪汪，声音跟杀猪似的难听。</p>
我气得脸色都变了，但是盛怒之下，我却突然冷静了下来。</p>
身后的锣鼓队还在闹个不停，恨不得把整个小区的人都聚在一起--这哪里是道歉的架势？</p>
“好啊。这话可是你们说的。”</p>
我挣脱他们的手臂，后退一步，看着他们褴褛的衣衫还有满是泪痕的脸，似笑非笑地说道，“既然你们不觉得丢人的话，那我也不觉得丢人。</p>
我就是不打算原谅你们，别说是你们要在这里跪到死，就算是你们直接在这里撞死，我也不会叫你们一声爸妈。”</p>
说着，我就准备转身离开，只是在离开前，我还是压低嗓子，用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，“你们想要什么最好直接说，要是我一高兴，说不定还可能答应你们。</p>
不过你们要是再这么闹下去，我保证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。”</p>
我这话一点都没掺假--兔子急了还咬人呢，被他们逼到绝路的我难道还不能反击？</p>
果然，我一说完，他们两个就下意识地互相看了看对方，脸色都变了。</p>
我冷哼一声，不再看他们，直接转身上楼--反正只要我不怕丢人，他们也拿我没办法。</p>
果不其然，我只是上楼喝杯水的功夫，楼下的锣鼓队就停了下来，没一会儿，门外响起了敲门声--刘念春和邓平拘谨地站在门口，想进来，又不是很好意思。</p>
我并不想让他们进我家，所以只是站在门口打量着他们，“说吧，你们到底什么事儿？”</p>
“囡囡......”</p>
“我叫秦娇娇。”</p>
“哦哦好，娇娇，我和你爸都觉得刚才那么做不合适，你千万别放在心上。</p>
其实我们这次找到你，主要还是想让你回家和我们吃个团圆饭，顺便看看你弟弟。”</p>
“我弟弟？他几年多大？”我挑了挑眉。</p>
“今年二十四了。”</p>
邓平尴尬地搓了搓手。</p>
“呵呵，口口声声说养不起我，倒是把我扔了以后没多久就生了一个儿子--你们嘴里有一句真话吗？”</p>
怎么？女儿就是无论如何都养不活，儿子就可以无惊无险地养到二十四岁？</p>
我听了只觉得想吐。</p>
“这个，这事儿不是你想的那样.....”</p>
“我对你们为什么扔了我又生了弟弟这回事的内情一点兴趣都没有，我只想知道，吃过团圆饭，然后呢？”</p>
“然后我们一家人好好坐在一起聊聊。</p>
娇娇，你养父母有本事，把你供成了大学生，不像我们没本事，你弟弟上完初中以后就没念了，现在二十来岁的人了，谈了个女朋友，要结婚，但是结婚的彩礼钱我们都拿不出，我就想着，吃完团圆饭，我们一家人好好商量商量。</p>
你弟弟毕竟是我们邓家的独苗，他就是再没本事，也是要给邓家继承香火的呀。”</p>
商量？</p>
我又不是笨蛋，怎么可能听不出邓平夫妇的潜台词。</p>
说是商量，不过是想让我这个当姐姐的把彩礼钱给了，再给他们配个大房子，最好是后半辈子把赚的钱都给他们。</p>
表面上是想着盼着我这个和他们母子分离的女儿早日回家，实际上就和蚂蟥一样，恨不得下一刻就趴在我的身上吸干我最后一滴血。</p>
看着他们质朴下暗含着狡诈的的脸，我的胃里一阵翻腾，差点就当着他们的面吐出来。</p>
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？</p>
见我不说话，邓平又挤出了讨好的笑容，“娇娇，你就跟我们回去吧。”</p>
我咬了咬下唇，“让我回去也不是不可能。”</p>
“你是有啥条件不？你提，啥要求我们都能满足你！”</p>
刘念春忙不迭地答应，好像生怕我会反悔似的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