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
同晏靳北约在了附近的一家咖啡馆。</p>
地上下了厚厚的积雪，环卫工人早起上工，我出来时马路上只留下车辙印。</p>
人行道处的积雪还没有铲干净，表层结成了冰。</p>
我上前踢了一脚，看起来坚硬的雪很快就散了，我扑哧一笑。</p>
笑容又很快凝固，晏靳北站在不远处，目光深深地看向我。</p>
有那么一瞬间，我像是回到了高中时期。</p>
冬日下雪，我最喜欢的就是堆雪球，然后一脚踹飞。</p>
晏靳北打开窗户喊道：「妈让你上来吃饭。」</p>
「好嘞！」我笑着回过头，然后转身跑回了屋子。</p>
我走过去时，晏靳北在我耳边轻叹：「我还以为真回到了从前。」</p>
他苦涩弯起唇：「不过这次是为了分别。」</p>
我们坐在两端，我点了一杯咖啡，看了一眼时间：「我只有一个小时。」</p>
「日记本的事，很抱歉。」他坐了下来，「对不起。」</p>
「我并不在意那件事。」</p>
「如果。」他手紧张地摩挲着，「如果没有日记本那件事，我们……」</p>
「没有如果。」我打断他，「没有日记本，我们也不可能了。」</p>
「我一直都有个疑问。」</p>
他不解，面露困惑：「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，你为什么连个机会都不给我呢？」</p>
「那我问你。」我压下心里的烦躁，「你当初和我在一起的原因是为了什么？」</p>
他没有说话。</p>
「为了报恩。」</p>
我总结了这个荒诞的事情。</p>
「你凭什么？」我缓缓地露出一个微笑，「你凭什么觉得你的喜欢对我是一种恩赐呢？」</p>
「就因为我喜欢你吗？</p>
「但实际上，在和你告白没多久，我就已经走出来了。</p>
「当时会救你，更多的原因是我们相识的情分，换作是任何一个人我都会救。</p>
「如果不是你后来给我希望，我会很快调整好自己，重新开始新的生活。</p>
「我对你好，是因为我觉得你值得，所以才对你好。」</p>
我低下头搅拌着咖啡，没忍住笑了。</p>
「晏靳北，爱情也许很美好。但是它还没有大到毁了一个人人生的地步。</p>
「就算没有你，我也依旧是好好生活的人。</p>
「我在意的是，你明明有那么多机会告诉我，你不爱我，但是你却选择了最错误的方式，将我们捆绑在了一起。</p>
「你浪费了你自己七年。</p>
「你也浪费了我的。」</p>
晏靳北猛地站起身，他的眼神带着慌乱，想解释又不知从何说起。</p>
他闭上眼，眼角湿润：「不是的，是我自己……」</p>
「你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心？」</p>
见他点头。</p>
我笑得更厉害了。</p>
「从小到大，我妈就告诉我，不要允许讨厌的人惹怒你，你只需要在意值得的人，就可以了。</p>
「所以祁琛那样，我也没有和你闹过。一是我不在意他的评价，他的看法，二是我不想你不开心，这是喜欢。</p>
「喜欢是很明显很清晰的事，在我心里是这样。</p>
「我喜欢你，所以我想对你好。</p>
「但你的喜欢呢？」</p>
我反问。</p>
晏靳北没有说话。</p>
「如果我没发现那本日记，我们结婚了，婚后你也会觉得不满，你会觉得自己是被道德绑架过来的，我们的婚姻依旧是不幸福的。</p>
「你好像至今没有意识到。」</p>
就算过去这么久，内心还是无法做到完全毫无波澜。</p>
「我们分开不是因为日记本，也不是因为祁琛。是你自以为的包容实际却傲慢的态度。</p>
「你在轻视我。</p>
「但我并不全然无错。」</p>
在他紧张局促的目光中，我淡声道：「我错在没有及时止损。</p>
「在你放任你朋友对我的态度时，我就应该明白，我和你该结束了。</p>
「今天是我和你最后一次见面，看在伯母的面子上。」</p>
我拿起包，他连忙站了起来。</p>
「以后不要再见了，晏靳北。」</p>
没再看他，我头也不回地离开。</p>
推开门，手机铃声适时响起，黎明明催促道：「结束了吗？聚餐等着你来呢！再不来某人要追过去了。」</p>
我弯了弯唇：「马上。」</p>
地上下了厚厚的积雪，环卫工人早起上工，我出来时马路上只留下车辙印。</p>
人行道处的积雪还没有铲干净，表层结成了冰。</p>
我上前踢了一脚，看起来坚硬的雪很快就散了，我扑哧一笑。</p>
笑容又很快凝固，晏靳北站在不远处，目光深深地看向我。</p>
有那么一瞬间，我像是回到了高中时期。</p>
冬日下雪，我最喜欢的就是堆雪球，然后一脚踹飞。</p>
晏靳北打开窗户喊道：「妈让你上来吃饭。」</p>
「好嘞！」我笑着回过头，然后转身跑回了屋子。</p>
我走过去时，晏靳北在我耳边轻叹：「我还以为真回到了从前。」</p>
他苦涩弯起唇：「不过这次是为了分别。」</p>
我们坐在两端，我点了一杯咖啡，看了一眼时间：「我只有一个小时。」</p>
「日记本的事，很抱歉。」他坐了下来，「对不起。」</p>
「我并不在意那件事。」</p>
「如果。」他手紧张地摩挲着，「如果没有日记本那件事，我们……」</p>
「没有如果。」我打断他，「没有日记本，我们也不可能了。」</p>
「我一直都有个疑问。」</p>
他不解，面露困惑：「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，你为什么连个机会都不给我呢？」</p>
「那我问你。」我压下心里的烦躁，「你当初和我在一起的原因是为了什么？」</p>
他没有说话。</p>
「为了报恩。」</p>
我总结了这个荒诞的事情。</p>
「你凭什么？」我缓缓地露出一个微笑，「你凭什么觉得你的喜欢对我是一种恩赐呢？」</p>
「就因为我喜欢你吗？</p>
「但实际上，在和你告白没多久，我就已经走出来了。</p>
「当时会救你，更多的原因是我们相识的情分，换作是任何一个人我都会救。</p>
「如果不是你后来给我希望，我会很快调整好自己，重新开始新的生活。</p>
「我对你好，是因为我觉得你值得，所以才对你好。」</p>
我低下头搅拌着咖啡，没忍住笑了。</p>
「晏靳北，爱情也许很美好。但是它还没有大到毁了一个人人生的地步。</p>
「就算没有你，我也依旧是好好生活的人。</p>
「我在意的是，你明明有那么多机会告诉我，你不爱我，但是你却选择了最错误的方式，将我们捆绑在了一起。</p>
「你浪费了你自己七年。</p>
「你也浪费了我的。」</p>
晏靳北猛地站起身，他的眼神带着慌乱，想解释又不知从何说起。</p>
他闭上眼，眼角湿润：「不是的，是我自己……」</p>
「你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心？」</p>
见他点头。</p>
我笑得更厉害了。</p>
「从小到大，我妈就告诉我，不要允许讨厌的人惹怒你，你只需要在意值得的人，就可以了。</p>
「所以祁琛那样，我也没有和你闹过。一是我不在意他的评价，他的看法，二是我不想你不开心，这是喜欢。</p>
「喜欢是很明显很清晰的事，在我心里是这样。</p>
「我喜欢你，所以我想对你好。</p>
「但你的喜欢呢？」</p>
我反问。</p>
晏靳北没有说话。</p>
「如果我没发现那本日记，我们结婚了，婚后你也会觉得不满，你会觉得自己是被道德绑架过来的，我们的婚姻依旧是不幸福的。</p>
「你好像至今没有意识到。」</p>
就算过去这么久，内心还是无法做到完全毫无波澜。</p>
「我们分开不是因为日记本，也不是因为祁琛。是你自以为的包容实际却傲慢的态度。</p>
「你在轻视我。</p>
「但我并不全然无错。」</p>
在他紧张局促的目光中，我淡声道：「我错在没有及时止损。</p>
「在你放任你朋友对我的态度时，我就应该明白，我和你该结束了。</p>
「今天是我和你最后一次见面，看在伯母的面子上。」</p>
我拿起包，他连忙站了起来。</p>
「以后不要再见了，晏靳北。」</p>
没再看他，我头也不回地离开。</p>
推开门，手机铃声适时响起，黎明明催促道：「结束了吗？聚餐等着你来呢！再不来某人要追过去了。」</p>
我弯了弯唇：「马上。」</p>